吃吃药药捣兔兔

为什么会被锁…wb同名 可以去看

【信昭】长篇预警√

ooc私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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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馆。
       

        “你可知,大司马王翟的女儿被那老道儿算出凤命了?”

        “听说了听说了,老道儿还没有算不准的卦,这下子王家可不得了了。”

        明是小茶馆却因现下四起的留言膨胀,爆炸。

        那是永安九年的秋,大司马王翟嫡女王嫱九岁,太子成信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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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永安十四年的春,万物复苏蠢蠢欲动之时。

        王府。

        一室红袖,鎏金香炉吐雾,坐铜镜前的女子眉目精致,明是豆蔻年华顾盼间却尽是风姿,耳畔是乳母恳切的教导。

        “嫱儿,从今往后你便是太子嫡妃,言行举止切要遵循礼数,你就是大司马家最风光的脸面。”

        乌木梳绾青丝三千直堕脑后,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五梳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看着女子眉目间隐隐的不安惶恐,我很好奇她这样的人儿居然也有挂怀之事。

        是了,我不是她,我只是一个相貌似她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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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司马家的大小姐端的妙人,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舞可尽妖娆,武可尽风姿,却唯独喜木偶,屋中摆满桐木偶,我是大小姐最喜的那一个,故而冠以她名妆以她容,且是大小姐亲自点染。

        我总是被她带在身上,见了不少世面,也见过她那命定的夫君,明是人偶我却感受到了心跳,大概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见钟情吧。
      

        得她名我幸,那玉面郎每每回顾朗声唤嫱妹,自欺欺人地被幸福和满足感充盈,他兴许也是在唤我呢。

        得她名我怨,那琉璃眸每每望着她欺霜塞雪的容颜,唇边溢满与平日故作老成深沉不符的年少轻狂意气风发深情的笑,他喜的是会说会笑会诗词歌赋会曲意婉转的王嫱,而不是空心木偶披着她颜的王嫱。

        可叹,可怨,可惜,可不甘。

        心有愤懑却无处亦无力安放,只好忍着痛看着他与她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凤冠霞帔的她可真美,嫁衣只为君着,朱唇只为君染,纤腰只为君折,裙裾只为君展 。

        玄赤喜服的他亦动人,可以说是惊为天人,许是大婚嫁娶,故面上多了几分柔和与那朝堂上的正经大相径庭,那也是因为她啊,温柔只为卿存,笑颜只为卿展。

        好生相配,玉双成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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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十六年,冬。

        不过几年光景,朝堂已是天翻地覆,前几年大司马同太子联姻就有时人语,借大司马在军中威望以正名。

        太子同安王一派的斗争许久未见分晓。时人语,成信若是白衣蹁跹的谪仙,成安即是玄衣加身的妖魔。

        成安看似笑意盈盈实则笑意未抵眼底,他是恨极了出身非嫡,他是恨极了光环围绕的嫡子成信,他是恨极了从不挂怀他的意中人王嫱。

       
        今年的冬天漫长且难熬,因着大司马的背叛,太子倒台了。

        我是如何也不愿相信那个人会输,我是如何也不远相信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汉子会在这歌舞升平的帝都背叛。

        作为交换,王嫱是要进宫伴成安身侧的,如若不然他的命也就随着凛冽的寒风消弭于世间,故王嫱为了他怎么也是无怨无悔进宫。

        分离总是伤人,年少夫妻经这一离别许是一辈子再也不见,许是黄泉地府打照面,大小姐纤纤玉指紧捏我,指尖泛出了病态白,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坠落,些许洒落在与他紧紧相握的手,些许洒落在我桐木身。

        “你且带着她走吧,信,带在身边就如我伴在你身边一般,你看她的颜就是我照着自己染上的,我是不会委身于他的。”

        大小姐脚尖轻点于他耳侧轻声说,不知怎的,我对这场离别充满了乐意,隐隐约约期待日后,日后他便只是我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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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十九年,冬。

        如同我料想的一般,一路南下远离京都的日子里他身旁无人伴,只一桐木偶静静躺在他衣衫。

        他喜酗酒,大醉后萃满碎钻的星眸直直盯着我,无喜悲无霜雪无波澜,只是不知为何丛生氤氲。

        他日渐沉默,笑意更是湮没,也只有酒后会盯着我絮絮叨叨胡言乱语,极少听清他言语,除了王嫱二字和曾许诺过她的话。

        我也爱他啊,不知何时起他就占据了我的视野占据了我无心的心。可我只是一只桐木偶,我无法照料他。

        喝醉时,前襟酒渍横生,无法替他褪下无法为他洗衣羮茶;梦魇时,面容惊恐口中呢喃不断,无法上前轻声哄他祝他安眠。

        他是我的心心念念念念不忘唯盼有所回响,我却不是他的非她不可,我只是代替他天上月心上人陪在他身边的物件。

        戏文里的话多动人。

        “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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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二十二年,冬。

        
        六年了,我与他朝夕相处六年了。他就像是沉香老酒,时日愈久愈香醇,他的身影早已撷刻入心,花谢花开,四季流转,景在变,他爱她的心不变,我爱他的心亦不变不败不灭。

        她以国母礼大葬的消息传来时,正值隆冬,夜半生火时,他从衣衫里将我抽出,借着火光以指一寸一寸描摹我的容颜,指过,吻过,泪过。

        他对她的相思溢满了我整个身体,满当当的,眉目突然正色,下一刻我掉落在火焰里,桐木身极易燃,渐渐扭曲的视线里,他似乎开始慌张开始手足无措,可我什么都再也听不到看不到了,六年,只余一摊焦灰。

        他是说了话的,那是我永远也不会听到的一句。

        “你陪了我多少年,穿林打叶,过程轰轰烈烈,花开花落,一路上起起跌跌。春夏秋冬泯和灭,幕还未谢。但如今,我连你也弄丢了,再也没人分享我喜悲忧愁。”

*戏文源牵丝戏
*最后一句源张学友-十里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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